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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空明道：“没人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“动手！”空明说完后，猛地钻出袖中小世界，握拳，浩瀚南山金刚之力聚在拳头上。拳头泛着淡金色，毫无阻碍的打到秋星身上。

    这下是秋星身形急退，连连喘息，吐出几口绿色的液体。

    狄一皱眉道：“你是妖！”

    他第一次开口，是在确认附近无人的情况下。

    秋星似乎很反感“妖”这个字，他的嗓音无比怪异，“胡说……”

    空明的拳劲已经侵入秋星的身体，秋星生机将散，活不了多久了。

    狄一道：“各为其主，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我乃秋星，是余家……供奉之一，和妖……有什么干系。”他话说到一半，身体无力的倒下了，下半身变得绿油油。

    虽尚未完全展露本体，但狄一猜测，那家伙应该是只毛毛虫。

    秋星临近死亡，他能感受到生机的消逝，当他看到自己的下半身后，生死不重要了。他拼命遮挡自己的身体，拍打湖水，企图挡住狄一的视线。

    狄一望着癫狂的秋星，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忧伤和厌恶，“你就这么怕……怕别人知道你是妖吗？”

    秋星嘶吼着，好像没听到狄一的声音。

    空明道：“昨天他没有展露全力，是因为完全施展道境神通，会让他部分显形。”

    狄一用手拍打两下额头，他曾经也很害怕，害怕别人知道他是妖，从来不敢在人前化成妖身。

    他想做一个人，应该可以吧。

    然而事实是不行。

    妖就是妖，人就是人！人妖不分，是非颠倒！这是别人告诉他的道理。

    狄一庆幸自己明白了，或许可以怀念为人的岁月，但回不去就是回不去。不向前看，结果就是另一个秋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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