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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于木曦哄了半天才把陶绵送走。

    返回病房后，厉盛昀眸色深深的盯着她。

    “你在程家已经没地位到这种地步了？”

    虽然之前和她相亲的时候也察觉到了，程泽谦送她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儿过来，摆明就知道自己不会娶，无非就是想让他睡睡，不过再怎么样也是亲生女儿。

    于木曦忍不住怼他，“你说自己不是于谨厘，却知道我是程家女儿的事？”

    厉盛昀被噎住，没吭声了。

    于木曦也没敢刺激他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晚上，于木曦不放心于谨厘，买了一张躺椅放墙角准备将就着过夜。

    厉盛昀心情复杂，“你可以回去睡。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我能放心吗。”于木曦弯腰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尿壶朝他递过去。

    厉盛昀眉头狠狠一抽，他咬牙切齿，“我腿没费，自己会去厕所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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