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-《骄纵玫瑰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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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半小时前。

    沈苏溪刚点上香薰,秦宓又打电话来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手头上有份外快,你赚不赚?”

    沈苏溪想都没想,“如果是给别人当理财师,那就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还真是。

    “明明是请我给他们理财,结果一个个牛逼哄哄的,给个翅膀估计就能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了。”

    沈苏溪盘腿坐在沙发边的毯子上,剥着核桃说,“就上次你给我介绍的,长得肥头大耳的那个。不听我劝,私自把股票全抛了出去。说什么全绿啦,再不抛就得亏死啦。”

    “抛售股票?我看他是把脑子全给抛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沈苏溪冷哼一声,继续说:“他还在我面前说什么我有产业鄙视链,说我看不起他这个拆二代。”

    哪能啊。

    她这辈子最敬仰的分明就是他这种碌碌无为,只能混吃等死的啃老族了。

    这人秦宓有点印象,不过点头之交。

    有天突然被他在电话里莫名其妙地骂了一通。

    一向奉行“顾客是上帝,甲方是上帝的爸爸”原则的秦宓也失了见人说人话、见鬼说鬼话的好脾气,直接把他号码打进十八层地狱,永世不得超生。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说?”

    沈苏溪这嘴平时比炮筒威力还大,秦宓这会还真想知道她是怎么怼回去的。

    半晌,听见一声冷笑。

    “行行出状元,在我这里产业没有鄙视链,但是——”沈苏溪点点脑袋,“智商有。”

    也就是这么一个充满鄙视的动作,意外带到茶几上的香薰,正好掉在装着西服的袋子里,火焰很快烧出一个窟窿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沈苏溪怨气深重,小嘴叭叭地对着空气骂了近十分钟,怪天怪地就是没怪自己的手,直到从嘴巴里喷薄而出的气流扑灭了始作俑者,才罢休。

    抱着一丝的侥幸态度,转头给江瑾舟打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西服我拿去洗衣店了,可能要过几天才能还你。”

    江瑾舟一愣,就这事?

    沈苏溪装作漫不经心地问:“你这件西服哪买的啊,我想给我舅舅也买一件差不多的。”

    江瑾舟顿了顿,“几年前买的,我也不太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赵菱看着折身回来的江瑾舟,试探性地问:“女朋友打来的?”

    江瑾舟挑眉,也没否认。

    猜测得到验证后,赵菱当机立断把昔日盟友推了出去,“是陈旗告诉我的。”

    不等江瑾舟开口,她又问:“哪的姑娘,多大年纪,做什么工作的?”

    “哟,陈旗怎么连这都没告诉您?”

    江瑾舟笑着看她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江盛打断:“怎么和你妈说话的?”

    赵菱瞪他,“骂你儿子干什么?”

    江盛:“……”

    对着赵菱好奇的眼神,江瑾舟说,“老家在北城,和我同岁,在越城开了家私人书店。”

    别的江瑾舟没说,甚至连名字也没提,赵菱明显还想再打探。

    江瑾舟:“不告诉你们名字,是想让你们别去打探,她过得好好的,我不想这些事影响她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这话看似妥帖,实际上冷硬又疏离,赵菱放弃打探念头,满桌的菜味同嚼蜡。

    江盛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,下意识啊了声。

    这声在其余两人听来失了几分味道。

    江瑾舟是不悦,赵菱是怕江瑾舟不悦,急忙挽救:“书店老板怎么了,我师弟之前还不是打算辞去教授职位,在学校附近开家书店。”

    江母是大学教授,原先在越城a大教书,近些年才转来虞城。

    江盛没说话,心里在琢磨她口中的师弟是谁。

    见他没反驳,赵菱又打趣道:“‘山中莫道无供给,明月清风不用钱’这境界哪是你们这些铜臭味傍身的世俗商人能领会的?”

    她这话一说完,江盛才想起了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,随即想起一件事,“我听说苏家老夫妇要从国外搬回来了?”

    赵菱脸色瞬间一变,江盛也意识到话里的不妥。

    他们不该在这会提到国外。

    在江瑾舟面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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